暗香
今凌晨开始下小雨了,在冬天的夜里,淅淅沥沥,点点滴滴到天明。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在窗外飘洒着,天气的冷自不必说,装了暖气的住所,由于室外温度的骤降,室内的温度也大不如从前了,身上也添了一件夹衣。打开电脑,刚在电脑桌前坐下,忽然觉着有一种幽幽的暗香扑面而来。扭身环顾四周,我看见客厅一侧的桌台上,放了一束插在瓶子里的梅花。问过夫人知道:那是她在外面玩耍碰到一位旧时相识送给的,没想到放到家里之后就有这么地香。为了让这种香保存的久些,我只好把它插在了瓶子里。夫人的一席话,更加清幽了我此刻的心境,我仿佛感觉到那幽幽的暗香不时地在向我袭来,淡淡袅袅,时刻都在萦绕着我。 只因此,就不难想象古人曾多用暗香来形容梅花的缘由,如:林逋的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;王安石的“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”等。皆用“暗香”赞赏梅花不畏严寒的高洁品性。还有姜夔的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等诗,则着重赞赏了梅的“清冷”与“幽静”,同时还寄托了对情人的怀念之情。
仔细观察房间里摆放着的绿萼梅,绿蕚梅花如碧玉,萼如翡翠,冰清玉洁,暗香萦绕。联想到多少次、多少回、多少年来,梅花都以它那孤傲自芳凌寒而立的姿态出现在文人墨客的笔下,在人们的内心深处,总是珍藏着梅花那种“迎春不争春”的高贵气节。梅之暗香,也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情景中,氤氲出一种美丽温婉的情愫。
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来描述梅花的暗香。记得散文家祝勇说过:“所谓暗香,是一种缺席的芳香。它是否存在有待证实,但它的魅力恰在于似有还无,一切诱惑皆因其展示了远景却不标明道路。” 我以为:暗香,应该是一种清香、应该是一种幽香、应该是一种沉香。也许,正是因为梅花的暗香区别于其它的花香,有其独有的韵味和魅力,它才显得那么地神秘高贵,梦幻迷离;只因了梅花的暗香,诱惑着人们苦苦地去寻觅。
暗香,对于文字来说,应该是一种风格。简单而深刻、平实而有灵性,是一种智慧的提纯,看似简洁的语言,却早已潜入到了生活、生命的深处,笔墨一点,意在象外。字里行间飘香着一种快意,令人读后,如饮干泉,如沐春风。 暗香,对于女人来说,应该是一种风韵。人们习惯用“暗香袭人”来形容美好的女子。这样的女子,应该是沉静的、含蓄的、清雅的、淡适的。是心灵深处的精致与宁静,是除去浮华的隽永与积淀。她像梦幻,美丽淡然如一泓秋水;她更像梅花,高标清骨暗香盈袖。
在我们人的生命里,暗香则更是一种精神和风骨:默默地工作,不为名不为利,困难留给自己,方便让给别人,在平凡中铸就生命的暗香。
生命的暗香,一旦成就在心灵深处,就永远不会消失。天光下,梦幻般的夜之深处,月移花影上阑干 ,暗香充盈扑面来。清新幽幽的暗香,给生命注入了强大的活力。
于是,在这冬雨潇潇的早晨,我坐在电脑桌前,想起一天即要进行的工作,便似有暗香浮动起来,轻盈飘逸,娉婷袅娜。
于是,我感到屋里屋外处处都充盈着浓浓的暗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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